坏事

【李马克X裴珠泫】第一章：噩梦

    (时间线是裴珠泫被爆baling之后)

   噩梦，会是什么颜色？

   是再一次挣扎着醒过来，睡前忘记关上的窗户里透进来的风越发的冷了，是啊，十一月了，叶子都落了，是像极了网路上那些人肆意嘲讽着的人走茶凉。背负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骂名，想来也是，人潮本就是洪水，或许换句话说，艺人这条路本就像是走天梯，是住在云端上的，被捧得多高，摔下来就有多痛。失去话语权的痛苦也不是第一次了，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难受呢？

   “姐姐，我睡不着......”

   推开门进到房间的女孩还在揉着眼睛，眼角没擦干净的泪痕诉说着困意，抱着怀里的玩偶走到irene跟前，两个人隔着玩具熊拥抱着，抚摸着她的头发，还是像小时候那样，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来找姐姐，好像怎样都会有一个港湾可以依靠，而第二天早上起来，校服也会熨好的叠在床头，早饭在桌上还留有余温，上学的闹钟也悄悄往后调整了刚好的十五分钟。

   “姐姐，你要是难受的话，可以哭出来的......”

   yeri抬起头来看着irene，可她只是摇摇头，好像从她当上队长之后，连哭泣的权利也都被剥夺了，因为在长枪短跑的注视下，她必需时刻保持着最好的模样，不容出错的妆发，造型，甚至发言鼓掌，每一刻都在镜头里，在闪光灯下，那个叫裴珠泫的女孩像是躲了起来，学会了一言不发，甚至一度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。

   好像女孩们治愈自己的时间都很长，就算看起来和从前那样了，但是她们自己知道，刻在内心里的伤疤还没能愈合。姐妹相依的时间是最好的治愈，不需要多言，就静静的待在身边靠着，似乎也可以算作是一种疗愈。Yeri已经睡着了，迷迷糊糊的撅着小嘴，好像时间真的过得很快，从前还需要十点上床睡觉，现在已经出落成鬼马又可爱的小大人了，可是时不时又还像从前那样丢三落四的，这不，枕头旁边还亮着手机的灯光。Irene伸出手小心的拿过她的手机，聊天框里闪出的消息让她生出了好奇，虽然知道这或许是不对的，像极了妈妈偷看孩子手机那样，咬咬下唇还是选择点开。

   “yeri，Irene姐姐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“她心情好些了么？”

   “你是不是睡着了，这么久都不回消息......”

   “快理我一下！！！”

   “我到楼下了......”

   看着有些许陌生的头像，一时间还有些发懵，这种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时常会引起人的好奇，但心里又觉得有些莫名的温热，会是谁在大半夜出现在自己的家楼下，好奇心驱使着Irene胡乱的套上两件衣服，悄悄地走到窗边去向下打望，可是除了楼下看起来些许孤单的路灯，似乎一切都还是和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大概每一个人都是口嫌体正的模样，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自己不会好奇，同时又戴上口罩，提上自己刚做好的一袋垃圾去到楼下，有种偷窥一般的罪恶感在心里蔓延着，像是蚂蚁爬过皮肤的酥麻在心间尖传递着紧张，但又做不到忍住不去看。在一声‘叮’的唤醒后，一楼的电梯门缓缓打开，装作下楼模样的irene强装着冷静走出，单元口的垃圾桶很近，对面背对自己的长椅上好像有个人影，黑色的卫衣帽衫有些松垮，但还是看得出有些卫衣里的人肩背宽大。

    看得出神，Irene都忘记了自己手里的垃圾袋里，装着的是刚倒掉烧酒的玻璃瓶，丢进垃圾箱后碰撞出清脆的声音，一下子猛地拉回现实，倒也是没忍住惊吓叫出了声来。听到声响的人转过身来，顺手把头上的卫衣帽子掀下，露出里面撑起卫衣帽檐的棒球帽。

    “mark？”

    男孩慌忙地从兜里拿出口罩戴上，是不在自己设想范围之内的惊慌，一时间伸出手来在身前摇晃着，拼命的否认着被认出来的事实，慌乱的起身准备逃离现场，却被跑上前来的irene抓住了兜帽，只能僵硬的站立在原地，一脸通红僵硬的转身不敢和眼前的姐姐对视，抓抓脑袋傻笑两声才缓缓开口，又抓抓自己的卫衣，缩进领口里，只露出清澈的两只眼睛到处飘忽。

“嘿嘿，irene姐，你还没睡啊......”

“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啊？Mark......”

“我那个，锻炼身体，夜跑.....”

“敢和我说谎你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Irene伸出手去理了理mark头上有些歪掉的棒球帽，顺便温柔的拍拍他肩膀在椅子上粘的灰，可是嘴里的语气却不肯放松，女领导那般的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。缓过头来看着mark，好像是许久不见了，这个男孩又长高变壮了些许，又或许是今天随意的出门穿着平底鞋，需要抬高脖子的角度又多了几分。可在mark的眼里，今天的姐姐和往日的都不一样，素净的脸上是比平日化妆难得的清纯，身上套着的星黛露睡衣带沾着小孩子气，更别说脚上那双同系列的毛绒拖鞋。似乎现在在眼前站着的不是姐姐，更像是一个装成姐姐的妹妹，些许皱眉间的小情绪和有些赌气的嘴角。姐姐的嘴应该很好亲吧，这样的念头在mark的脑海里打转，眼神也不自觉的落到了Irene的嘴唇上，愣愣的有些出神。

   “嘿！”

   看着有些出神的mark，不经意的让irene笑出了声，后来才反应过来，大概从那件莫须有的事情出来以后，自己好久都没有笑过了，能让自己笑出声来的男孩好像他还是最近的第一个，也是唯一一个。伸出手来打断他的发愣，没想到他像是突然惊醒那般模样，向后退了两步。害怕他摔倒，irene相前伸出手去，径直抓到了他卫衣前面打上小结的抽绳，向后的拉扯竟然把帽子缩小了，让本就缩在领口的mark现在就剩下两个眼睛露在外面，不知所措的眨巴着眼睛，满是无辜的看着眼前的irene。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，在等待着未知的惩罚，从刚刚的认出他来到现在，这还是第一次的四目相对，irene也有些不知所措，但也同时在心里感叹着，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干净的眼睛了，像是整夜失眠时窗外下过雨的天空，洗刷后明亮的漆黑，闪着漂亮的星星。

   “唔…姐姐……”

   mark看着眼前不说话的irene，她的手上拉着自己帽衫的抽绳，像是牵着自己的狗狗那样，可是却好像没有要送开的意思，于是憨憨的抽出手来，轻轻拉动两下自己这方的抽绳。irene这才反应过来，mark还被捂在自己的衣服里，赶忙些许惊慌的松开了手，转念还没等她开口，mark也还在整理自己的帽子，一声咕咕的声音先打破了安静，来自mark肚子的抗议，原来他还没来得及吃上今天的晚餐，不对，这个时间应该叫宵夜，就赶紧跑来确认自己的心事。

   “噗，饿啦？”

   再一次被眼前的男生逗笑，是自己都没想到的，好像是这个男孩子有魔力那样，他的突然出现本来就像是一个玩笑，却又一次次的给自己想不到的惊喜。mark没有说话，只是点点头，最近的舞蹈练习让他体力消耗越发的大经常感到饥饿，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肚子会在这个时候抗议。

   走去小吃摊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只是时不时的错峰互相对望，mark看向irene的时候，她总是低着头，时不时踢一脚路上的石子，而irene看着mark的时候，他总是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，她也朝着mark看的方向望去，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，也越来越亮，适应了黑夜的环境，才能看到那些闪烁的星星，不知道怎么的，irene不自觉的在嘴角有了些许的笑意，好像什么都没变，又好像什么都变了，就像刚从噩梦醒来时窗外阴沉昏黑的天空，走在路上才发现，原来今天是个清朗的夜。